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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浪娛樂訊 2月20日,范曉萱與張震岳、楊乃文、陳奕迅,在香港純絃樂團及德國漢堡交響樂團音樂家的伴奏下,於香港文化中心上演了一場流行音樂和古典樂的大碰撞。如今的范曉萱不僅是一位讓人敬佩的敢於唱出自己心聲的創作歌手,也越來越懂得走高品味路線了。她說,沒有以前那個蹦蹦跳跳的范曉萱,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坦然的范曉萱。新浪音樂與范曉萱也舉行了獨家對話:
Q: 不如先說說這次的演出為什麼會找到你?
A: 這次他們在找人的時候,是希望找那種同時具備古典素養和流行氣質的歌手。他們找了幾個歌手,都是風格比較獨特,又屬於創作型的歌手。因為我有古典音樂的背景,小的時候學過鋼琴和長笛,所以他們就找到了我。
Q: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做這種形式的現場演出吧?
A: 對呀,頭一次,所以非常的緊張。他們都是一些頂尖的樂手,而且沒有指揮,完全要靠大家的默契,完全是憑互相的感覺和信任在演出。平時演出跟的是Live Band,他們懂得如何去跟我,可這次大家都是看譜做事,他們每一個都是演奏家,都有自己的拍子,那我聽誰的啊?而且這次是我在最前面,他們都在我身後,只能靠自己的感覺來唱。加上這次是在這樣一個古典音樂文化場合來演出,也讓我很緊張。
Q: 我感覺你們演出時,都在某種程度上壓住自己的聲音,尤其張震岳唱《愛我別走》的時候特別明顯。
A: 聲音的確很難把握,這次的場地是一個表演古典音樂的場地,調音師也都是做交響樂的,他們都是按照交響樂的模式去做。所以和平時不同,這次如果我的聲音太大,就會聽不到絃樂的聲音,所以我必須要壓住自己的聲音。
Q: 這次合作會不會讓你有興趣把自己的一些歌曲做個絃樂版本出來?
A: 說不定呢。
Q: 這次演出將你的三首作品改成了絃樂伴奏版本,這個編曲的過程是如何完成的?
A: 編曲都是由這次的豎琴手完成的。他把曲子編好後,把譜子寄給我,我再看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。所以這次演出最大的難度是,這種配合是必須要在現場演出過,才知道哪些地方是可以的,哪些地方是不對的。我們這次來香港後,只和樂團排練過一次,太倉促了。所以如果下次可以給我們的時間長一點,我想會好一些。
Q: 這次演出你為什麼會選擇演唱《自言自語》,《我要我們在一起》和《戰》這三首?
A: 曲目是他們先想好了這三首,然後問我的意見。結果跟我的想法非常吻合。
Q: 為什麼大家想到的都是這三首?
A:《自言自語》一開場的沉澱,還有那種澎湃的感覺,非常適合用古典音樂來詮釋。《我要我們在一起》,李泉的編曲本身就已經非常完整了。而《戰》的原曲有一種很震撼、很冷漠的感覺。其實本來我也想過要唱《眼淚》,那首歌的情緒也很適合。
Q: 說到《戰》,這是一首很另類的作品。和以前相比,你的音樂在最近幾年越來越自我,向小眾化發展,有沒有想過用商業方式去做些彌補?
A: 其實很多時候為了商業去考量,是吃力而不討好的。我現在不會特別為了市場去做什麼。上一張唱片我簽給了林暐哲(音樂社)。我非常相信他的眼光和操作能力。如果有一些唱片宣傳方面的需要,我會去配合,我能做的都盡量做。
Q: 林暐哲對唱片操作似乎有他獨特的一套理念,很特別的是他旗下的藝人都會在出版專輯前出版若干張單曲,來累積消費群。像你也出版了單曲《因為/Why or Why》。
A: 或許單曲方面可以稱得上是一種商業考量吧。我覺得他很大膽,很有自己的一套邏輯。大家認為的沒市場,不代表真的沒有市場。
Q: 這讓我想起你說過的一句「我小眾,可不代表我不存在」。
A: (笑)對。歌迷為什麼願意去消費單曲市場呢?這也是要靠一點點累積出來的,沒有人去做就永遠不可能有。
Q: 我覺得包括林暐哲音樂社旗下的蘇打綠,夢露,還有現在很多走非主流路線的台灣藝人、樂團,他們都會頻繁參加小型pub演出。可為什麼惟獨很少看到你表演?
A: 一半還是因為我的性格吧。另一半是因為我是主流過來的,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,我以前都做過了,現在已經不需要了。我很喜歡表演,但每次在現場我真的會非常緊張,每一次演出完都好像死了很多細胞一樣。到現在,我就只參加一些大型演出了,畢竟我不能一直只局限在小型演出模式,我必須鍛煉自己適應大舞台的現場。我現在就是在不斷磨練自己。
Q: 你現在可以比很多歌手更加坦然地面對市場環境,可不可以說是受益於以前已經拓展了足夠的歌迷群體?
A: 對,雖然以前我做的並不完全是我最想做的事情,但前面那段(做主流藝人的)時光,對後面是非常重要的。
Q: 作為一名創作歌手,你如何看待自己創作水準上的進步?
A: 這和年紀肯定是有關的,比如以前在編曲上面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那麼多。
Q: 你在創作中也越來越敢剖析自己了。
A: 要的!我不能總是只唱別人寫的歌吧?那我的心聲呢?我要把我自己的心聲寫出來。
Q: 你和陳綺貞都是在創作上很忠於自己的歌手,但有趣的是你們兩個走了兩條恰好相反的路。你是從主流走向非主流,她是正在向主流進軍。
A: (笑)真的嗎?這很有趣。但不管我們會變成怎麼樣,我們還是在做自己,如果喜歡我們的人,還是要接受我們。
Q: 說到台灣最近的音樂圈,有沒有聽到自然卷解散的消息?
A: 有啊,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:怎麼大家都要解散啊?但之後想一想,藝人也都是普通的人,他們也不能只做音樂,還會有其他工作去做。誰會這麼理想化,堅持那麼久呢?有的有工作壓力,有的有結婚壓力。
Q: 那你有結婚的壓力嗎?
A: (笑)我現在是個不婚主義者。
Q: 我看你走到哪裡,你媽媽都陪著你,不如最後來談談你媽媽對你的影響吧。
A: 我媽媽以前是一個駐唱歌手,唱西洋歌曲的,爵士的,很Funky,很Disco的東西都唱過。我自己從小學的是古典音樂,可聽的都是我媽媽的那些西洋(流行音樂)唱片,所以從小我就希望去彈我自己喜歡的音樂。我媽媽以前沒有條件,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。
Q: 當年做出《絕世名伶》這樣一張爵士味道的唱片,一定也是受你媽媽很大影響吧。
A: 對,可以這麼說。另一方面唱爵士音樂需要很低沉的嗓音,而我自己的嗓音很細。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挑戰。況且爵士樂那種很自由,很開心地生活的感覺,正是我想要的。雷旋/文併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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